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宛平城——北京丰台的一座古老城池
这座历经岁月风霜的古城,尽管多次修缮,城墙上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枪眼和弹痕,这些斑驳的痕迹无声诉说着一段沉痛的历史,牵动着每一位中国人的心弦。那个无法忘怀的日子——7月7日,1937年,日军以荒唐的借口在卢沟桥挑起事端,史称“七七事变”。
这场震惊中外的冲突并非偶然爆发,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呢?
日本华北驻屯军的阴影
挑起七七事变的主力是成立于1901年的日本华北驻屯军,这是日本依据《辛丑条约》取得的在华特殊驻军权利,也是日本最早派驻海外的军队之一。随着日本侵略华北的步伐加快,1936年4月,内阁总理大臣广田弘毅召开会议,决定扩大华北驻屯军规模。司令官军衔由少将晋升为中将,任命权从军部转为日本天皇亲自授予。扩编后的华北驻屯军编制庞大,包含一个步兵旅团、两个步兵联队及战车队、炮兵联队、骑兵队和工兵队等多支部队。
展开剩余80%驻屯军第一联队在日本本土组建,联队长由牟田口廉也担任,第一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则由一木清直执掌。
一木清直的坎坷仕途
和上司牟田口廉也大步向前的仕途相比,一木清直的人生道路则较为崎岖。作为日本静冈县人,1916年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,却因资质平平,未能进入陆军大学深造,也未曾在参谋本部任职。直到42岁时,他才升任少佐,这在军队中已算晚。
1936年5月23日,卢沟桥事变的前奏
一木清直率领第三大队从新潟港出发,历时一周,抵达北京通州暂驻。6月30日,丰台新建兵营完工,一木大队和步兵炮中队强行迁驻此处,并对外称为“丰台驻屯队”。丰台作为平汉铁路与北宁铁路的交通枢纽,战略地位至关重要。一木清直极力想借此机会挑衅国民党第29军驻军,意图激化冲突,将对方驱逐出丰台。
1936年9月18日,29军在国耻纪念日举行军事演习。当天傍晚,孙香亭连演习结束回营时,在丰台火车站前与一木大队七中队相遇。此时大队通信班小岩井光夫中尉骑马闯入孙连队伍,被击马的孙兵用枪托还击,现场混乱不堪。连长孙香亭前去交涉时被扣留,双方持枪对峙。事发后,一木清直率大队主力增援并包围29军兵营,双方紧张对峙一整夜。最终29军被迫让步,撤出部分兵力至丰台东南赵王庄、新林庄一带,这场冲突被称作“第二次丰台事件”。
这次事件堪称卢沟桥事变的序曲,日军借机占据北平重要据点,为后续进攻铺路。时任日军参谋本部作战部长石原莞尔也承认,侵占丰台“是卢沟桥事件的直接导火索”。十个月后,挑起卢沟桥事变的正是一木清直领导的大队。
1937年7月7日,卢沟桥事变爆发
当晚23时40分,一木大队第八中队清水节郎在卢沟桥东北的迴龙庙、大瓦窑一带进行以卢沟桥为假想攻击目标的实弹演习。清水指责第29军对演习部队“非法射击”,并以一名士兵“失踪”为借口,一边搜寻士兵,一边向大队长一木清直汇报。
一木将情况报告联队长牟田口廉也,并带领主力部队携带炮火向卢沟桥推进,要求与营长谈判。尽管“失踪士兵”很快被找到,日军仍拒绝撤退,借“非法开枪”为由提出更多无理要求,企图靠近中国军驻地。冀察当局坚决拒绝。
7月8日凌晨4点20分,牟田口接受一木建议,发出“坚决开战”的命令。一木率兵向迴龙庙、平汉铁路桥和宛平城发动猛攻,29军奋力抵抗。
关于一木清直徒步测量宛平城的传闻
日军炮兵准确轰炸宛平县署,为何如此精准?流传着两种说法:一说是宛平公署刚成立时,一木清直前来“祝贺”,却反常地徒步而非骑马,似乎是借此测量距离;另一说是一木带一名炮兵曹长入城,曹长踢正步惹人发笑,借机实地测距。
虽然听来合理,但细节难以自圆其说。早在1936年11月,日军炮兵联队长铃木率队,携带经纬仪等设备,已秘密测绘南苑、卢沟桥抗日军兵营,为进攻做准备。战犯小安金藏的笔供也证实,他们通过欺骗交涉,完成了详细测量。
从一木清直强行驻军丰台引发“第二次丰台事件”,到炮兵联队为攻击地点做测绘,充分显示七七事变是日本蓄谋已久、精心策划的侵华战争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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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文献:
(日)防卫厅防卫研修所战史室:《步兵第一联队第三大队卢沟桥附近战斗详报》
(日)防卫厅防卫研修所战史室:《步兵第一联队第三大队南苑附近战斗详报》
木玉,宋波译:《联队战斗详报第一号》,《北京档案史料》1990年第3期
木玉,宋波译:《联队战斗详报第一号(续)》,《北京档案史料》1990年第4期
(日)防卫厅防卫研修所战史室:《战史丛书·大本营陆军部》1
《中央档案馆藏日本侵华战犯笔供选编(第一辑)》
本文作者:北京市档案馆 张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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